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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市房管局一位官员向本刊记者表示，原安阳市长董永安被“双规”，其实与安阳市房管局长耿清江的落马无直接关联，并不是坊间盛传的“耿清江‘咬出’了董永安”。 这位官员称，董永安事发，导火索其实是土地问题，“就是华城国际花园项目所在的那块地”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金明大、实习生王俊飞 | 河南郑州、安阳、洛阳报道

    1月5日，河南省交通运输厅（下称河南省交通厅）召开节前廉政谈话会，河南省交通厅机关全体人员共200余人参加了会议。
    会上，河南省预防腐败局副局长、省纪委副秘书长侯玉林要求大家坚定反腐倡廉的决心和信心，严格坚守，切实做到廉洁自律。
    æœ¬æ¬¡å»‰æ”¿è°ˆè¯ä¼šæ˜¯å¦ä¸Žæ²³å—省交通厅厅长董永安有关？河南省交通厅办公室宣传科科长徐磊没有正面回 答。
    徐磊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召开节前廉政谈话会是厅里的例行工作，“以往也有”，但这一次，从会议规模上来看，明显不同以往，“应该有一定的针对性”。
    在本次节前廉政谈话会现场，河南省交通厅厅长董永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有消息称，董永安在10天之前已被“双规”。

 

交通厅长突被“双规”

 

    2010å¹´12月30日下午，一条关于“河南省交通厅厅长董永安被‘双规’”的帖子出现在安阳论坛。
    帖子称，因涉嫌贪污受贿等违法违纪问题，安阳市原市长、河南省交通厅厅长董永安于近期被纪检部门“双规”。2010å¹´12月30日上午，安阳市人大常委会紧急召开临时常委会议，依法免去董永安的省人大代表资格，为下一步检察机关对其实施逮捕做好了程序上的准备。
    消息传出，一片哗然。许多网友开始上网搜索董永安的新闻，试图从公开的新闻报道中搜寻到有关“董永安被‘双规’”的蛛丝马迹。与此同时，“董永安出事了”的消息也在河南官场及坊间流传。
    董永安受到如此瞩目，与他的“交通厅长”身份有关。在此之前，因为涉及贪腐，河南省交通厅已有三任厅长相继落马入狱。
    本刊记者登录河南省交通厅官方网站，发现董永安的个人信息已经从“厅领导”栏下消失，其公开活动报道也截止到2010å¹´12月17日。
    “他（董永安）确实被‘双规’了。”1月17日，河南省交通厅办公室副主任康继民向《瞭望东方周刊》证实。
    一位河南官员向本刊记者透露了董永安被“双规”的相关情况：2010å¹´12月下旬，正在郑州参加河南省委经济工作会议的董永安，被两名纪委的工作人员带走调查。
    5天后，安阳市十二届人大常委会召开第十三次会议。会议审议并通过了市人大常委会关于接受董永安辞去河南省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的决定。
    “准确地说，他是12月25日被‘双规’的。”1月17日，河南省交通厅办公室宣传科科长徐磊向本刊记者透露，事发后，河南省交通厅召开了一次内部会议，河南省纪委驻河南省交通厅纪检组组长王晓共对有关情况做了简要的通报，要求按原厅里制定的工作计划继续推动，对2010年各项工作进行总结，对2011年和“十二五”的工作进行布置。此后，河南省交通厅的日常工作，由现任副厅长李和平主持。
    å…³äºŽè‘£æ°¸å®‰è¢«â€œåŒè§„”的具体原因，徐磊只透露说董“涉嫌严重违纪”。
    此前，河南省纪委驻河南省交通厅纪检组组长王晓共曾向媒体透露，董永安被“双规”后，河南省纪委和省委组织部人员曾到省交通厅简单通报情况，说董涉嫌经济犯罪，涉案事由发生在董任安阳市委副书记、市长期间，而非交通厅厅长任内，“具体的涉案事由和涉案金额没有提及”。

 

“年龄最小的技术权威”

 

    现年55岁的董永安，是陕西省西安市人。1982年，从西安交通大学气体动力工程专业毕业的董永安，进入洛阳第一拖拉机制造厂（以下简称一拖）动能公司热力车间做技术员。
    之后，董永安不断进步，先后担任车间主任、公司副经理、副总工程师、总经理助理、副总经理等职。2002年，在进入一拖的第20个年头，董永安在一拖的事业达到了顶峰：他被任命为中国一拖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第一拖拉机工程机械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
    在一拖，提起“老厂长”董永安，不少老员工充满敬意，“他是个专家型的领导，懂技术，爱研究。”
    资料显示，研究生学历的董永安，是河南科技大学的兼职教授，还是中国企业联合会、中国企业家协会理事、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常务理事。
    1998年，董永安负责的管理科研课题《面向市场、转换机制、精益管理、集约增效》获河南省企业管理研究成果二等奖，2002年中国农业机械学会授予他“中国农业机械发展贡献奖”。
    董永安的一位校友曾撰文说，由于虚心学习、刻苦钻研、工作出色，董永安多次被破格提拔，“38岁那年，他再次被破格提拔为一拖集团副总工程师，成为一拖集团历史上年龄最小、资历最浅、精力最旺盛的技术权威。”
    直到今天，许多一拖人依然认为是董永安把一拖带出了困境，实现了整体扭亏为盈，使一拖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当然，并非所有的一拖员工都肯定董永安。其中就有一位一拖员工发帖控诉：董在外办公司转移资金供自己挥霍贪污⋯⋯
    董永安曾经向这位校友坦言，国企很难干，矛盾、体制、观念等制约太多，“我在董事长位置上干了才一年，高血压、心脏病、失眠等疾病就接踵而来，特别是精神压力太大”。

 

想不到

 

    2004年，在“很难干”的国企摸爬滚打了22年的董永安正式步入政坛，当年2月，他被调任安阳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两个月后，正式担任市长。
    关于董永安在安阳工作时的情况，安阳市统战系统一位官员在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时表示，董性格温和，处事谨慎，作为外地来的干部，其不如继任者张笑东“实干”。
    另一位安阳官员也认为董永安“缺乏魄力”，“他从国有企业来到政府机关，对诸多问题可能尚不适应。”
    不过，当地一位媒体记者却对董永安表示肯定，称其“比较亲民”。他说，董永安曾经在街上给环卫工人鞠躬，还带头上街捡烟头，由此赢得了不少口碑。
    2008å¹´3月，董永安调任河南省交通厅党组书记、厅长。在离开安阳赴河南省交通厅履新时，董永安曾被安阳市委书记评价“为安阳的改革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在董永安主政河南省交通厅期间，河南交通事业迎来了空前的高速发展。截至2010å¹´12月底，河南省高速公路通车总里程达到5016公里，连续5年保持高速公路通车里程全国第一。
    不仅如此，河南全省公路通车总里程继续保持全国第一，农村公路通车总里程也位居全国第一，并率先在我国中西部地区实现了行政建制村村村通油路或水泥路。目前，全省18个省辖市和95％的县城已全部实现高速公路连接，初步形成了以高速公路为主骨架、以国省干线公路为支撑、以农村公路为脉络的干支相连、四通八达的公路网络。
    “这些都与董厅长的真抓实干分不开。”河南省交通厅一位工作人员如是评价。对于董永安突被“双规”，这位工作人员尤其震惊，“想不到，他一直高调反腐倡廉，并且平时也处事谨慎。”
    在当选安阳市市长之初，董永安曾用三句话概括了自己的从政原则：常修从政之德，常思富民之策，常怀律己之心。
    董永安说，他会时刻牢记“两个务必”，严于律己，自觉抵制各种消极腐败现象的侵袭，正确行使权力。
    令人意外的是，仅仅几年之后，董永安即因“严重违纪”被纪委部门“双规”。消息人士称，董的事发，正是其在安阳任职期间出了问题。

 

“并非被房管局长‘咬出’”

 

    此前，安阳市盛传，董永安被“双规”，是被三个月前落马的安阳市房管局局长耿清江“咬出”的。
    据称，因受贿100多万元，耿清江于2010å¹´10月被安阳市纪委“双规”。后来，耿清江交代了其向时任安阳市长董永安行贿的事。
    关于安阳市房管局局长耿清江被“双规”的原因，安阳市一位官员向本刊记者透露，主要是耿清江“拒绝履职”。
    2010年初，耿清江被任命为安阳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副局长，但耿对此职并不满意，一直未去报到。开始时，耿以各种理由推脱，后来拒绝参加市里的会议，“消极怠工”。
    è€¿çš„表现很快引起了安阳市领导层的关注，这时，刚好有人举报耿清江个人问题，耿清江不久被“双规”。
    在安阳市政府网站上，本刊记者找到了2010å¹´1月22日下达的这份任命通知，上面写着，根据安组干〔2010〕8号文件提名，市政府决定，耿清江同志任安阳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副局长兼安阳市房产管理中心主任（列侯津琪之后）。
    1月18日下午，在安阳市建委人事科，工作人员向《瞭望东方周刊》证实，耿清江虽然被任命到建委工作，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过来上班，“文件是下了，人一直没过来。”
    耿清江在2010å¹´10月被“双规”后，安阳市房管局局长一职空缺至今，目前由该局副局长宋江玉主持工作。
    同日下午，安阳市房管局副局长宋江玉向《瞭望东方周刊》证实，耿清江已经被“双规”，至于具体原因，他没有接到通报，“不了解情况”。
    1月19日上午，安阳市纪委办公室副主任陈长春请示领导后告知《瞭望东方周刊》，由于耿清江的案子正在调查之中，没有结论，案件细节目前还不便向外透露。
    至于董永安被“双规”，是否涉及耿清江及安阳市其他干部，陈长春表示“不太清楚”。
    不过，安阳市房管局一位官员向本刊记者表示，原安阳市长董永安被“双规”，其实与安阳市房管局长耿清江的落马无直接关联，并不是坊间盛传的“耿清江‘咬出’了董永安”。
    这位官员称，董永安事发，导火索其实是土地问题，“就是华城国际花园项目所在的那块地”。

 

充满“变数”的重点项目

 

    华城国际花园位于安阳市安东新区文峰大道与朝阳路交岔口，是安阳华城置业有限公司开发的综合住宅项目。项目规划总用地140余亩，总建筑面积23万平方米，共有8æ ‹28层、2æ ‹19层高层住宅楼、4æ ‹12层小高层住宅楼。
    不过，这是规划修改后的数字。
    在2008年规划之初，这个项目的全称是“华城国际综合项目”，规划总用地15.41公顷（约合231.15亩），是安阳市2008年重点项目。主要包括5万平方米的华城国际大酒店（五星级）、5.8万平方米的华城国际商务楼和19万平方米的华城国际花园。
    据当地媒体报道，2007å¹´12月21日，华城国际大酒店建设项目正式破土动工。时任安阳市委副书记、市长的董永安参加了奠基仪式，并对华城国际大酒店项目给予了高度肯定：“对加速安东新区建设步伐、提升东区综合服务功能、打造秀美宜居城市提供了有利条件，从而加快了豫北区域性中心强市进程，有助于完善区域功能并提升安阳的美誉度。”
    到了2009å¹´10月，这个项目发生了变化，根据安阳市城市规划管理局的规划公示，该项目已经变成了“华城国际花园项目”，华城国际大酒店和华城国际商务楼已从规划图上消失。
    â€œä¸€åˆ†ä¸ºäºŒäº†ï¼â€ä¸€ä½çŸ¥æƒ…人向本刊记者透露，这块地后来被分成了两部分，南面约69亩归华城国际花园项目所有，北面其余地块归另外一家公司所有。
    随着土地的易主，项目内容也发生了巨变。华城国际大酒店和华城国际商务楼项目就此搁浅，取而代之的是河南昊澜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开发的“昊澜戴斯大酒店”项目。
    河南昊澜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官方网站显示，2010å¹´11月29日，安阳市委书记张广智、市长张笑东、政协主席赵微、常务副市长马林青、副市长代毅君等四套班子领导到安阳迎宾馆项目工地现场进行了慰问视察，“市委书记、市长及各位领导对该项目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项目现状及未来发展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1月19日中午，本刊记者来到昊澜戴斯大酒店项目所在地，安阳市安东新区文峰大道与朝阳路交叉口东南角，实地调查相关情况。
    在工地东侧，六栋园林式别墅已经封顶，昊澜戴斯大酒店主楼正在施工。工地西侧，一栋椭圆形的售楼部正在建造。
    在售楼部背后，有一座已经停工的建筑，上面的钢筋锈迹斑斑，现场工人告诉本刊记者，“那是以前留下的。”这位工人介绍，因为资金问题，以前开工建设的华城国际大酒店中途停工了，留下了这么一个“烂尾楼”，至于将来怎么处理，还没有最终决定。
    而在昊澜戴斯大酒店南侧的华城国际花园，本刊记者看到，数栋高层、小高层住宅楼已经竣工，工人们正在铺设管道、修整道路。售楼部工作人员介绍，这里的房子均价3800å…ƒ/ 平方米，“春节后就能交房。”
    在华城国际花园的沙盘模型上，靠近文峰大道一侧依然矗立着“华城国际大酒店”及“华城国际商务楼”模型。不过，工作人员解释，这些并没有建成，也不是他们华城置业公司的项目了。

 

帮人“拿地”东窗事发

 

    安阳市房管局一位官员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安阳市安东新区有一块地皮，原来是安阳市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的，后来，在时任市长董永安的“帮助”下，这块地被两个南方老板买去。
    这两个南方人拿到土地后，并没有直接开发，而是转手倒卖给了另外一家公司，空手套取了巨额差价。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此事败露，董永安的问题也同时暴露，2010年底，已经调任河南省交通运输厅厅长的董永安被“双规”。
    对此，安阳市政府一位官员透露，董永安出事，确实因为“几个项目”。而来自安阳市建委系统的消息则说，董永安涉及的是华城国际花园项目。
    坊间传言，因“帮助”南方老板拿地有功，董永安收到了这两个南方老板巨额“感谢费”。
    后来，两个南方老板在分配巨额利润时发生争执，互相揭发，最终导致“倒地”一事败露，曾经“帮助”过他们的董永安的相关问题随之浮出水面。
    《瞭望东方周刊》获悉，此事背后另有内幕。
    安阳市华城国际综合项目是由安阳市发改委立项的招商引资项目，是安阳市2008年重点工程项目，包括华城国际大酒店、商务楼和华城国际花园高层住宅。
    2006å¹´11月，安阳市召开协调会，决定由市政府委托文峰区政府征用东区五星级酒店项目所需土地。
    同年12月8日，安阳市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法人张晋湘（时任安阳市财政局副局长）与安阳华地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法人倪荣泉签订协议，合作开发建设占地200亩的华城国际综合项目。
    有知情人说，当年44岁的倪荣泉是河南洛阳人，与在洛阳一拖工作20余年的董永安熟识。
    后来，由于“规划建设等手续办理停滞”，刚刚开工不久的该项目全面停工，项目被迫分割、转让：安阳华城置业有限公司取得华城国际花园项目开发权，华城国际大酒店及商务写字楼被分割给安阳大成置业有限公司。
    接下来，安阳华城置业有限公司完成了对华城国际花园的开发建设，而北侧的华城国际大酒店及商务写字楼部分一直停滞，直到后来河南昊澜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介入。
    知情人说，倪荣泉的安阳华地置业有限责任公司，在董永安的“帮助”下顺利拿地，没有实质开发，然后分割、转让给别的公司，获取了巨额利润。
    后来，倪荣泉空手套地、倒卖牟利的行为被人举报，曾经的“帮忙者”董永安亦被牵连进来。
    董永安被“双规”，是否真如安阳官员所说“因为华城国际项目的土地问题”？
    1月17日，本刊记者电话联系河南省纪委办公厅，工作人员告诉本刊记者，他们不接受采访。1月18日，本刊记者联系河南省纪委宣教室，同样未获任何消息。
    安阳市纪委及官方其他部门则告知“董永安是省管干部”为由，未予证实董永安被“双规”是否与华城国际项目有关。
    “华城国际综合项目”为什么要修改规划？这块土地因何分家易主？五星级大酒店项目为何会中途停工、易帜再建？华城项目的土地问题究竟有何内幕？
    1月19日下午，本刊记者来到安阳市国土资源局进行采访。该局办公室副主任齐方与本刊记者约定，第二天上午安排人接受采访。
第二天上午，当本刊记者再次联系齐方时，被告知刚刚接到市里有关部门的通知，关于此事，由安阳市有关部门统一发布消息。

 

落马厅长均擅长“口头反腐”

 

    在董永安被“双规”之前，河南省交通厅已经有三任厅长相继贪腐“落马”，值得注意的是，和董永安一样，他们在落马前，也都有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反腐名言”。
    1997å¹´10月，河南省交通厅原厅长曾锦城，因受贿被判刑15年。2001å¹´3月，曾锦城的继任者、河南省交通原厅长张昆桐因受贿、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无期徒刑。2001å¹´12月中旬，时任河南省交通厅厅长石发亮，同样涉嫌违纪违法，被省纪委“双规”，后被查实受贿1900多万元，被判处无期徒刑。
    值得注意的是，三任“落马”的河南省交通厅长均有各自的“反腐名言”。
    据媒体报道，曾锦城在任时就曾以写血书的方式给河南省委表白：“我以一个党员的名义向组织保证，我绝不收人家的一分钱，绝不做对不起组织的一件事⋯⋯”；曾锦城案发后，第二任“落马”厅长张昆桐一上任便向省委领导表示一定要吸取前任厅长的沉痛教训，并提出口号：“让廉政在全省高速公路上延伸”；张昆桐被捕后，第三任“落马”厅长石发亮在刚上任时也表示要吸取张的教训，提出的口号是“一个‘廉’字值千金”，并将其细化成“两个原则”：“不义之财分文不取，人情工程一件不干”。
    事实表明，他们三人最终都违背了这些“反腐名言”，走进了贪污腐败的歧途。
    据了解，从三任厅长“前腐后继”到董永安“重蹈腐辙”，其间有一位厅长是例外的，他就是现任河南省政府省长助理、省政府秘书长的安惠元。
    2003å¹´2月至2008å¹´3月，安惠元曾担任河南省交通厅党组书记、厅长。
    对于安惠元的例外，河南省一位政府官员道出了其中的“秘诀”。在他上任交通厅厅长一职前，省里曾提出三位候选人，安惠元排在第三。
    河南省主要领导亲自找他谈话，并面授“秘诀”：谁的饭都不吃，谁的酒都不喝，谁的烟都不接。
    一位接近安惠元的人士向本刊记者披露，安惠元为此在交通厅宣布了一项“硬性规定”，无论谁，说事不能到安的家中，只能在办公室进行。安惠元同时向家属交代，不论是谁来送礼品，不管价值多少钱，一律不能进门。否则，当场扔出门外。■